2007年3月23日 星期五

校稿地獄中的碎碎唸

據說,海明威在寫A Farewell to Arms時,總共改寫了最後一頁的結局39次。

當然,我沒自比為海明威的意思(囧)。
校稿跟潤稿已經是很麻煩的事了,何況改寫,
而且,光是這麼幾篇,不管怎麼校卻似乎還是會有盲點。

我喜歡用「的」這個字勝於「地」,字典上二個字是通用的,
雖然對有些人來說,副詞的「的」是個別字。
至於我喜歡「的」的理由,其實只是單純的覺得它長得比較好看……

還有翻譯問題,
我之前很手殘的打錯不少人的名字,
(其實我之前連自己的名字都在小薔上打錯……)
至於「大佐」跟「上校」這種軍階翻譯上微妙的差異,則是全憑喜好(喂),畢竟行文時唸起來感覺不太一樣。

目前確定會放在書裡的有《修羅道》、《慕尼黑》、《日常的組曲》、《一千個夢》跟《半章》 ,其它的還在考慮。
預定加寫一篇短篇。

2007年3月22日 星期四

修羅道

    《 修 羅 道 》



  我還記得你回首看我的眼神。

  那個時候的我感受不到悲傷或者迷惘,只能朝著眼前的方向走,推開一切阻攔的走;又或者,其實是我不讓自己感受到那些感情的。但,那些都不再重要。
  我特意挑了紅色玫瑰花,一朵一朵大如鵝蛋的鮮紅花朵,捧在懷中。你應該會生氣吧;做這樣不正經的事,肯定讓你的眉頭整個皺起來。想到那畫面讓我笑了出來。

  鋼,你肯定沒殺過人吧。
  記不得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我對你說了這樣的話。也許只是為了好玩,又或許是想看你被激怒的樣子。而我確實成功了。你咬著嘴唇,雙眼瞪大像是要逼出淚來。我隱約覺得不忍,卻又覺得有某種快意,就這樣笑著盯著你看,繼續說了下去。
  你聞過血肉焦掉的味道嗎?有那麼一陣子,我的頭髮和衣服都沾上了那種味道,久了,甚至連自己都察覺不到呢。
  夠了!
  你發出了憤怒的聲音,卻用了一副像要哭出來的表情。
  人類屍體像破布一樣,破亂而扭曲,隨意丟棄在路旁,還夾雜著各式家畜的屍體。那幅景象  我確實看過的,那些畫面至今仍常常在我腦中播放。我沒騙你。
  我看過太多絕望的眼神,或許正因為如此,我才忘不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眼中那抹熟悉的幽暗色調。就像再回到那段噩夢般的日子一樣。
  我沒想到會再度見到你的眼中燃起光輝,我以為如我預料一般,你會像我過往見過的每一雙眼睛一樣消逝,成為我記憶中荒蕪圖像的一景。然而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笑著,閃耀著,如同重生一般。
  而我心中同時升起了守護與毀滅的欲望,相生相長,纏繞如螺旋。

  為何只對他無法維持良善的面具呢?
  我美麗的副官這麼問我。
  你覺得我太過殘酷嗎?
  不,我不判斷,我只負責站在你身後。
  是啊,我的副官,如我一般背負著過往的人。我們沒有資格談論任何人的對錯。我們無路可走。
  也許,我只是想把你也拖進這罪的鎖鏈。

  這麼多年來,無數個夜晚裡,我乍然驚醒,只能逃竄到空盪的城中,用夜晚的寒涼冷卻血液裡的激盪。夢中雙手沾染上的血紅溫度,如此真實而灼人;煙硝的焦味灌滿鼻腔。
  那天晚上遇見你,風灌滿你的鮮紅衣袍,嘶聲咆嘯,幾乎讓我錯覺又見到那幅末日般的風景。
  你見著我的眼神帶點驚訝,又帶點了然,很快的你的視線又回到平緩的河水。你的眼神不同於白日的清朗,略帶了一絲夜的灰濛。
  夜風讓人清醒。
  你說。
  我從身後靠上你,用力抱緊。你散落的髮搔著我的臉頰,像金色的絲線,織成了一片光。
  你這個人呀,還真的是很麻煩。
  你說著。我彷彿聽到你嘆氣。
  而後是久到彷彿時間靜止了般的沉默。天破曉前我們分手,我吻了你的臉頰,走的時候你一直不肯抬頭看我。我想著你那時的神情,又笑了出來。

  果然你還是捨不得讓他上戰場。
  威嚴的男人輕蔑的說。
  大總統,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派不上什麼用場。
  我無法控制我的聲音發著抖。
  那兩兄弟選擇的道路,遲早會通向毀滅的。反正遲早都會被毀掉,或早或晚,又有什麼差別。
  不,至少請不要讓戰爭毀了他。
  男人興味的盯著我。
  這麼說來,你要怎麼補償這個損失呢?
  我咬緊牙根。
  別忘了,在那場殲滅戰中,我曾贏得什麼樣的稱號。這次我當然也不會讓您失望的。
  戴上笑容對我來說不用花上什麼力氣,我需要的,只是極力克制作嘔的衝動。
  是嘛,那我就等著看你的表現了。
  我行了軍禮後離開,感覺世界在眼前翻轉。
  殺人其實可以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只要你忘記你眼前看到的人是活著的,那麼,那些人的生命就會變得跟路旁的石頭一樣。同樣的事情只要做過一次,那麼再多做一次又有什麼不行呢。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還是有其他選擇的。我們的路,真的不可能相同嗎?
  臨走的時候,你這麼說。
  我背對著你招了招手。
  就此別過吧。
  不用回頭我就可以想像出你看我的表情。但我不能回頭。
  再見了,鋼。
  我在聽不見你離去的腳步聲後終於回過了頭,而你正看著我,深深的,帶著恐慌以及一絲希冀的。你衝向前擁抱住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
  鋼,原來你的決心只到這種程度嗎?
  我如意料中的看見你受傷的表情,並用力擠出更為惡意的微笑。我撫摸著你的髮,你的背,然後到你的腰。
  你弟弟的事情比不上跟我睡覺來的重要嗎?
  我一生都忘不了你那時的表情。
  這麼多年後,我仍不得不去想,如果當初我不做得那麼絕決的話,我們的結局,是否就會不同。那之後你終於死心離去,從此我們不曾再見。

  再之後是更大的混亂,連年的內戰與奪權拖垮了原本就不穩定的政局。
  戰爭與鬥爭並不是改變世界的正當手段,但當我領悟到這件事時,我已經被放逐到國境的邊緣了。以理想為名的殺戮無法合理化什麼,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改變了什麼。
  我的副官在爭戰的第二年就死去了。她倒臥在我的懷中,直到最後都帶著一如往常的笑。我始終不知道驅策著她的那股強大的動力是什麼,但我明白我虧欠她太多。
  邊境的生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唯一陪伴著我的是終年不化的雪。

  那日青年來訪的時候,雪刮得我臉頰發痛。我一眼就認出他來,那與你極度相似的輪廓,鑲嵌著憂傷的眼眸。
  你怎麼如此狠心呢,鋼,用你的生命做為代價,烙下了永恆的憂愁。在他的身上,也在我的心上。
  我離開那個終年是雪的圍城,到達埋著你身軀那塊陽光照耀的土地。當年的少女已經成了一流的技師,她帶著我到一處墓地。
  那裡頭埋著的,是我過往為他所造的精密器械。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就對著它們說吧,那是他唯一留下的。
  她離開時眼角噙著淚水,卻沒有哭出來。
  我想到那一天你在我身旁醒來時,怎麼樣也不願意讓我穿好衣服。
  你只要一到天亮就整個人都不對勁。你說。穿上那身衣服,就好像罩上了一層防護,不讓任何人靠近。
  你說的對,鋼。我推開了所有人,推開了你。我的副官很早就看清這一點了,所以她從不試著前進。
  可是當有一天早晨我醒過來,想到我永遠的推開了你。我在那片荒蕪的景象中發現了你,在一片慘淡中鮮麗的火紅,像在對我招引。

  我帶著鮮紅的花朵來見你,花莖的突刺劃出一點鮮紅,在白色布料上留下刺目的痕跡。
  我盯著掌心那一點紅豔,手指一擦,眼前的火紅逐漸擴大。
  這麼多年以後,在那一片炫目的紅裡,我終於看見了你。

  而你微笑。

2007年3月20日 星期二

救贖無用。

寫了《半章》,對我來說,那種侵蝕般的痛苦並沒有得到舒緩。
(當然,這和我深陷Muse地獄當中有關……)
無論是動畫版或目前的漫畫版,對我來說,都是一盤死局。
寫同人文應該是為了解決心中的傷痛吧,
而寫了文卻只是把傷口劃得更深的我,還真的是個白痴……

我需要一點昇華,真的。

2007年3月15日 星期四

艾拿。This is I.Na speaking.

Welcome to my place.

原則上這裡是放我創作的地方,
主要是衍生文(多是鋼鍊),
不過不時會有我的自言自語。

大家隨意。

出書預定

開始準備。
鋼鍊衍生短篇集《祕砂(暫定)》,都是已公開稿,累計三萬字。
挑錯加潤稿,至少也要半個月。
預計加寫新章一至二篇。

校稿之後的文章會放上來,所以是說還要很久時間的意思(汗),
所以說這還是個沒什麼內容的部落格(大汗)。

封面已經有個底了,排版是比較大的問題,雖然不打算參加販售會,還是但願六月底前來得及送印。

2007年3月14日 星期三

Here I am.

I am.